74年,我好心收留一个逃荒的女孩,她却想方设法嫁给我爹
那天我下班回家,天都快黑透了。我们家住在一片老旧的筒子楼里,楼道里黑漆漆的,堆满了各家的杂物。
那天我下班回家,天都快黑透了。我们家住在一片老旧的筒子楼里,楼道里黑漆漆的,堆满了各家的杂物。
我的行李,一个半旧的拉杆箱,早就收拾好了,就立在门边,像一个随时准备出发的士兵。
“是林岚女士吗?您有个快递,麻烦到小区门口来取一下。”电话那头,小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。
当王癞子,那个在村里横行了半个庄稼轮回的浑人,哆哆嗦嗦地站在自家院坝中央,像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,对着全村人的面念他那份狗屁不通的检讨书时,他身后,两辆草绿色的解放卡车就那么静静地趴着,像两头刚狩猎完、收敛了利爪的猛兽。
县医院的白墙,晃得人眼睛发慌。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,他说的话像北风一样刮在我脸上:“肝病晚期,腹水严重,没治了。回家吧,想吃点啥就吃点啥,准备后事吧。”
绿皮火车的轰鸣声,像一把钝刀,在我耳边磨了六年。当它终于带着一声悠长的叹息停稳,我看见了站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,我的父亲。他佝偻着背,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,风一吹,空荡荡的袖管像是要被卷走。
电话响的时候,我正在备课。屏幕上跳着“卫国”两个字,我心里咯噔一下。他这人,无事不登三宝殿。果然,门一开,他带着一脸焦急闯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我那个妹妹卫红。这阵仗,一看就是要出大事。